在试验开始之前,衣正邦找何一鸣了解情况,想知道若是按照两位老总的要求试飞,飞行员的身体会承担怎样的风险。何一鸣面露难色,表示真要执行这种只在理论上存在的试验,其危险系数之高,难以保障飞行员的安全性,不仅会对秦大地的头部三椎造成永久性损害,甚至会因纵向过载导致红视。
因为何一鸣的话,衣正邦立刻联系秦大地,命令他取消明天的试验。然而秦大地连夜来找衣正邦,表示他们与专家都处于黑暗之中,若是能够完成试验,就等于是帮助中国海军走出黑暗。
待秦大地走后,陶斯勇来询问衣正邦的想法。衣正邦考虑了秦大地的话,认为他没有说错,便传令将明天的试验试飞改为后天,让秦大地能够有个充足的休息。除此之外,衣正邦派人通知基地两位总工和专家团,确保所有的保障分队再做仔细检查,务必做好万全准备。
第二天,何一鸣带人来给秦大地检查身体,并让他穿着保护三椎的背心躺在床上,以便于随时监视他的身体状态。何一鸣没有立马离开,而是守在秦大地床边,认真严肃地告诉他,以前自己总想着转业多赚点钱,但现在决定要留下来。秦大地明白何一鸣的意思,更能理解他的感受,承诺会好好休息。
等到正式试验试飞之时,秦大地集结准备完毕,在众人密切关注下,坐进驾驶舱接收衣正邦传来的指令。冲索试验一开始,飞机尾钩以高速频率在跑道上跳动,凭借极大力量撞索成功。与此同时,意外突然发生,阻拦索接头崩断。
众人为此提心吊胆,纷纷朝飞机的方向跑去,各部门及救护人员也紧随其后。机舱内,秦大地因巨大冲击导致眼前出现红视,飞机以极快速度冲向大海,在这危险时刻,幸而他紧急刹车,保住即将坠下大海的飞机。
医护人员赶紧将秦大地送上急救车带去医院,谢振宇等人瞬间乱成一团,衣正邦见状命令陶斯勇把队伍带回去。余涛见谢振宇还处于震惊之中,便提醒对方,若是今天换成他俩试飞,恐怕人和飞机都不复存在。
试验中止,大家坐车回基地,车里气氛格外压抑。专家团检查试飞场地,发现索绳两侧拉力器接头的焊接部位出现崩裂,意味这就是导致事故的直接原因。周总为此非常生气,心里更是愧疚难安,愿代表续建总体单位负全责,但衣正邦认为目前最主要不是承担法律责任,而是应该尽快解决问题,直接给他们两个月时间做好后续工作。
幸好秦大地事先做了最好的防护,所以头部和三椎都没有受伤,只是眼睛需要治疗时间。衣正邦当众任命余涛成为代理队长履行相应职责,直至秦大地出院归队,重新履职为止。随后谢振宇找到陶斯勇申请为第二试飞员,可是陶斯勇告诉他,试飞大队是一个集体,一荣俱荣一损俱损,军人不只是要敢于承担和牺牲,更应该懂得一个道理,那就是“自知者英,自胜者雄,自知自胜是为英雄”。
看过这次试验试飞,柳妮娜深感震撼,却又有一种无力感,没办法为这些人做些什么。经过深思熟虑后,柳妮娜决定要找一个飞行员,成为英雄背后的女人,她这话一说出来,令夏初感到无语至极。
转眼一个半月过去,阻拦索研制单位已经把他们用新工艺焊接的阻拦索送过来,衣正邦和两位老总找来了余涛、陶斯勇二人,针对于此事进行讨论。衣正邦宣布接下来的试验,还会格外增加两个课目,也就意味着要比之前增大难度。
陶斯勇表示现在无法做出决定,打算回去开个会。因此当天晚上,余涛找来谢振宇谈话,谢振宇希望在这两个新课目中间能做一次第一试飞员,余涛欣然应允。A40课目第二次试飞,余涛亲自上场,陈亚红为了不干扰余涛,只能躲在大车旁边,满脸担忧地看着他坐进驾驶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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