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因菖蒲强占书案,不肯交于莲房,导致双方吵得不可开交。傅母故意将萧元漪引至此处,让她看到这一幕闹剧,菖蒲趁机昏倒,反倒令在场人猝不及防。事发之时,程少商守在门旁举目张望,迟迟未等来莲房,难免心生疑惑。
直到青苁过来通知程少商去九骓堂问话,瞬间意识到情况不妙,包括程颂和程少宫也都傻了眼。来这里之前,不论是傅母亦或旁人告状,言下之意都是程家四娘子惧强而凌弱,面上跋扈,抢夺程姎的书案。
在面对萧元漪的质问时,程少宫一再强调是自己送给妹妹,书案尚有刻着四方麒麟首,可以证明所言非虚。傅母眼看情形不对,未等程少商自辩,一口咬定是莲房故意扛着书案向程姎炫耀,其目的是为显摆程少商有两位兄长庇护。
此话一出引起程家兄弟的不满,就连向来成熟稳重的程颂也都忍不住,直言要将菖蒲喊进来问话。萧元漪朝着青苁眼神微闪,似有示意,只见青苁抬脚要往菖蒲脸上踩,而她立马醒了过来,不再装作昏迷。
碍于萧元漪震慑众人的气势,菖蒲唯有如实道来原委,包括房内的侍女茱苡都能证明。然而萧元漪有意包庇程姎,认定两房侍女都有过错,应当领罚,紧接又在大家面前,闻言安慰程姎几句。
眼见气氛逐渐和谐,一切不快都可以抹过,但是程少商依旧跪坐在下首,如梦初醒般苦笑一声,感叹今日之事当真讽刺。程少商微微撇头反问莲房,逐一举例拿人话柄,猜人深意,含沙射影二房推托责任,之后一连串的咄咄逼问,彻底令傅母和菖蒲无地自容。
萧元漪阻止程少商继续说下去,表态这次事件不必追究,但是傅母不知见好就收,似是得了靠山,继续哭诉程少商因有兄长撑腰,才会如此让程姎备受欺负。可正因如此,一直未曾开口的桑舜华听不下去,斥责傅母妄议主家是非。
原本程少商坐等阿母发落,可是萧元漪的处理结果让她不满,索性质问对方是否觉得傅母所言准确,否则应当坐实傅母离间程家骨肉至亲,当场发落以正视听。萧元漪早已是厌烦至极,可又听到程少商得理不饶人,一怒之下大骂其忤逆。
这句话刚说出口,萧元漪瞬间后悔,青苁等人为之诧异,显然是不敢置信。程少商自知虽为家主嫡女,可是处境并不乐观,倘若今日不能好好解决,恐怕余生都要畏畏缩缩,永远翻不了身。
心意已定之后,程少商冷声反驳傅母,表示萧元漪之所以没有斥责她,全因顾及程姎的脸面,所有人都以为兄长偏心自己,还不是萧元漪偏心堂姊在先。萧元漪气极欲行家法,看到兄弟二人又为其求情,便将怨气发泄在程少宫身上,怒骂他要是送出两张书案,也就不会出现难以收场的局面。
程少商依旧跪的笔直,没有半点畏惧,甚至认为萧元漪不该责怪兄长,同时以自己所使用的书案,断言阿母毫无分寸,以公平之意来行偏心之举。程家兄弟和程姎都跪在程少商身边,愿意代为受罚,桑舜华欣赏程少商的孤勇,便假借腹痛为由,带着萧元漪离开九骓堂。
其实在这件事情上,桑舜华认为萧元漪的做法有失公允,明明是程姎的仆奴犯了大错,可是字字句句都在责怪程少商。萧元漪不得不承认,这一遭她是牛心左性,既错也输,适才气昏了头,才会如此失言。
本来萧元漪是要将大事化小,小事化了,可现在事情越闹越大,桑舜华建议由她来出面收场。果然程少商愿意给三叔母面子,没有继续追究,并且还想要在上元节出去玩,桑舜华爽快同意,满腹愁绪的气氛瞬间烟消云散,大家其乐融融。
书案风波过后,很快便到了上元佳节,更兼难得太平岁月,四邻无战事,因此宵禁都往后推迟两个时辰,一条长阔的街道,可供臣民观灯游乐。程家阖府出门,程少商穿上桑舜华赠送的裙子,显得格外亮眼。
梁氏兄弟奉命布置妥当,若是今夜有人拿与许尽忠相识的灯笼,他们便会立即行动。凌不疑在城墙上看到程少商,一时间挪不开眼,只不过此刻她在兄长的陪同下,玩得是不亦乐乎。
街道两侧楼坊挂着各色各样的灯笼,每个灯笼上面贴有谜语,程少商看得目不暇接,但是猜谜的兴趣并没有太强烈。许多人听闻白鹿山大才子袁慎赴约猜谜,全都慕名围在楼下,何昭君带着楼垚前来猜谜,奈何楼垚根本不是袁慎的对手,反倒是程少商略知一二。
不出任何意外,袁慎依旧是今年猜谜榜首,他也亲自出了一道谜题,程少商为赢得千里醉,轻易破解了此题,吸引楼垚和袁慎的注意。何昭君觉得羞愧,不禁愤然离去,正当她险些摔倒之时,幸得肖世子所救。
凌不疑已经猜到许尽忠幕后之人与雍王有关,不过近来雍王离京数月,所以今夜出现会出现在田家酒楼。与此同时,楼垚对程少商一见倾心,袁慎亦是如此,主动向她抛掷绣球,然而程少商听闻有人落水,反手将绣球丢了回去。
裕昌郡主故意落水吸引凌不疑的注意,程少商留意到河里泛起淤泥,一脚将其他人踹进河里,证实其水位不深。正当凌不疑投来赞赏目光,田家酒楼突然起火,百姓惊慌逃散,程少商为寻父亲险些落难,幸好凌不疑关键时刻出现,一个公主抱,便将她从危险边缘带出,随后转身离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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