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业不但是枢密院正使,他军权在握,屡立战功,是南庆军方第一人,满朝文武都对他敬仰有加,庆帝也对他另眼相看,每次上朝让人给秦业和林若甫准备两把椅子,太子李承乾和各位皇子也只能站着。秦业早早来到大殿,他坐在其中一把椅子上闭目养神。
林若甫大摇大摆来到殿前,文武百官冲他点头哈腰,就连太子李承乾也对他微笑示意,范闲站在一旁冷眼旁观,没想到未来岳父林若甫有这么大的派头。陈萍萍坐着轮椅来上朝,范建特意在外面等陈萍萍,他把鉴查院护卫支走,推起陈萍萍前往大殿,他怀疑陈萍萍在背后给范闲撑腰,否则范闲不敢如此胆大妄为,陈萍萍矢口否认,范建根本不信。
左都御史赖名成一见到范闲就气不打一处来,对他恶语相向,李承乾趁机在范闲面前煽风点火,范闲一气之下想冲上去和赖名城理论,李承乾急忙把范闲拉到一边,让他们在朝堂上辨明是非。大殿前有一个小斜坡,陈萍萍的轮椅太重,范建连试了几次也没有把轮椅推上去,他累得汗流浃背,怀疑陈萍萍在轮椅中藏了什么东西,陈萍萍笑称里面藏了千军万马,范建只当他在说笑,也没有当回事,范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也推不上这个斜坡。
李成儒也来大殿看热闹,他快步上前替下范建,不费吹灰之力就把陈萍萍推上去。李成儒想看看范闲怎么应对整个都察院御史们的弹劾,范闲早已经成竹在胸,范建却不放心,提醒范闲一会千万不要松手。庆帝随后赶来,让侯公公把范闲“奸臣当道,何罪之有”的八字自辩书给文武百官一一过目。
赖名成第一个站出来弹劾范闲,指控他收受贿赂,骄横枉法,范闲拒不认罪,还大呼冤枉,赖名成拿出一本厚厚的证人证词,庆帝没有看,派人去喊戴公公上朝对质。庆帝让陈萍萍先说说对范闲指控的看法,陈萍萍怀疑范闲贪赃枉法,并且强调他看谁都像不法之徒。庆帝故意搬出林若甫说事,陈萍萍觉得他更像贪官,文武百官一片哗然。
庆帝让秦业发表自己的观点,秦业力挺范闲,对他赞不绝口,还当众夸他勾引北齐圣女壮南庆国威,文武百官都捂嘴偷笑,范闲吓得连连否认,林若甫心里愤愤不平,还假装不动声色。戴公公得知庆帝传他和范闲对质,早已经吓得魂飞魄散,侍卫们只好拖着他上殿,他就连靴子掉了都不自知,洪竹担心戴公公殿前失仪被问责,亲手给他穿上靴子。
戴公公战战兢兢来到大殿,赖名成拿出证人证词指控他,范闲劝戴公公认罪,三千两银子不会定重罪,没想到都察院早已经把他查得底掉,赖名成一一列举了戴公公执掌捡蔬司多年来贪赃枉法的种种罪行,还把搜集的证据交给庆帝过目。林若甫站出来反对,指责赖名成越级上报给庆帝添麻烦,担心长此以往六部懈怠以乱朝纲,庆帝觉得有道理,赖名成和林若甫据理力争,还以林若甫是范闲未来岳父为由让他避嫌,林若甫只好做出让步。庆帝让戴公公看一下自己的罪证,戴公公见事情败露,只好束手就擒,庆帝下令把他斩首。
赖名成恳求庆帝治范闲的罪,范闲反而给他扣上构陷皇子李承泽的罪名,事发当天李承泽也在捡蔬司,如果李承泽看到他收戴公公的三千两银子知情不报,也就等于承认李承泽和他同流合污。李承泽承认他亲眼看到范闲收钱,可他觉得范闲此举事出有因,范闲当众宣布他收钱是为了放长线钓大鱼,而且他当天就把银票交给陈萍萍,陈萍萍站出来为范闲作证。
赖名成知道范闲在抵赖,就和他据理力争,范闲和赖名成互不相让,你一言我一语,展开唇枪舌战,范闲自称人微言轻,不敢继续追查,以免牵扯更多朝廷大员,赖名成果然上钩,他发誓都察院会不遗余力查所有贪官,范闲就等他这句话。陈萍萍把各路府衙的贪官名册拿出来,让都察院一一去查。
秦业让鉴查院继续调查取证,陈萍萍口口声声称鉴查院人手不够,而且其中盘根错节,还牵扯了皇子,陈萍萍索性把名册交给秦业去查,秦业找借口推诿,陈萍萍又把此事交给林若甫,林若甫断然拒绝。赖名成主动要来名册,看到李承泽就在其中,他不顾同僚劝阻,坚持要彻查到底,把贪官一一揪出来,还庆国朝堂一个太平盛世,几名官员站出来为赖名成加油助威,范闲为赖名成叫好,还要把送给都察院的“狺狺狂吠”收回,庆帝当众宣布让都察院按照名册一一调查。
下朝以后,范闲特意在殿外等林若甫,林若甫看出他想利用都察院查李承泽,范闲怀疑那几个推波助澜的官员是林若甫安排的,林若甫矢口否认。李承乾假惺惺关心李承泽,李承泽却不领情,对他反唇相讥,辛其物偷偷向李承乾透露一件事,那几个给赖名成叫好的官员是他的门下,李承乾门下官员众多,他根本认不全,可他对今天的事毫不知情,猜到有人利用他的门下。
林若甫催范闲去看看林婉儿,范闲从北齐回来以后公务繁忙一直没抽出时间,林若甫怀疑他和海棠朵朵有私情,范闲坚决不承认,答应今晚就去看林婉儿。庆帝看出范闲针对的是李承泽,下朝以后他把范建和陈萍萍留下,怀疑陈萍萍在背后给范闲撑腰,陈萍萍拒不承认,范建当场表态,即使范闲做错事无法挽回,他愿意帮范闲收拾烂摊子,庆帝气得咬牙切齿,没想到他们俩如此维护范闲,明确讲明他不会对自己的亲儿子李承泽下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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